岚霭日夕蒸,帘栊气阴晦。此中得孤坐,可以绝世累。
竹翠寒不凋,山光静相对。
字千里,江南长洲人。诸生,后家于江宁。○千里自命才人,纵酒狂呼,直欲压倒一切。年五十馀,归于澹寂,取从闻所作尽烧之。身后无子。老年作亦无存者,兹录其邮寄二章。
坐拥轻桡入乱山,蓬莱东望彩云閒。麻姑是处堪携手,重叠秋江倚翠鬟。
烟雨秋深紫翠浓,仙人楼阁暮重重。故园松菊西风外,笑指天台第一峰。
河上老人坐古槎,合丹只用青莲花。
至今八十如四十,口道沧溟是我家。
雉子斑斑,方游水湍。朝游水北,暮游水南。五色其羽,文何翩翩。
嗟彼王孙,来游江干。须臾盻之,忽焉见残。雉子向言,有鸟在天,尔胡我残。
有鸿在沼,尔胡我殃。嗟雉子,尔无言。尔惧我残,尔惧我殃,谁令尔斑。
何以答夫子,力学穷朝曛。
瞬息才不学,老与衰相亲。
誓参舞雩乐,胸中长暮春。
药中得报饭中施,始实终空不是呆。
水复去来来复去,谁知无去亦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