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门八题 其二 云中暮雨

古垒云藏一径微,河山依旧昔人非。贪徵往古兴亡事,不觉城头雨湿衣。

段成己

段克己弟。两人同为(1230)。克己中举,无意仕途,终日纵酒自娱。成己及第,授宜阳主簿。金亡,成己与兄避居龙门山(今山西河津黄河边)。克己殁后,自龙门山徙居晋宁北郭,闭门读书,近四十年。元世祖忽必烈降诏征为平阳府儒学提举,坚拒不赴。至元十六年卒,年八十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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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旱行十年,饥疫遍九土。

奇穷所向恶,岁岁祈睛雨。

虽非为己求,重请终愧古。

鬼神亦知我,老病入腰膂。

何曾拜向人,此意难不许。

重云萋已合,微润先流础。

萧萧止还作,坐听及三鼓。

天明将吏集,泥土满靴屦。

登城望麰麦,绿浪风掀舞。

愧我贤友生,雄篇斗新语。

君看大熟岁,风雨占十五。

天地本无功,祈禳何足数。

渡河不入境,未若无蝗虎。

而况刑白鹅,下策君勿取。

渐渐路可识,纷纷山转多。

数鸡啼远坞,一鸟起沧波。

藤杖湿云石,笋鞋浓露莎。

何人尚高卧,层构着烟萝。

十日雨,今日晴。一则多年公案,明明举似诸人。若是覆盆之下,又争怪得老僧。

为问阊门柳,年来青若何。馆娃明月夜,醉拥越儿歌。

水阔风还怒,舟轻浪更颠。

云容初过雨,湖势欲吞天。

沙觜青枫外,鱼罾白鸟边。

夕阳应到岸,沉醉酒家眠。

晨登江上楼,周览竟遐目。

江天渺无际,清致如可匊。

初日明远峰,微烟消广麓。

平波净如镜,群象印寒渌。

浦溆集帆樯,长空来鹳鹜。

凉风天末起,散入檐前竹。

旷然适野情,谁能念幽独。

手把离骚经,閒倚阑干读。

灵均邈千载,遗音谅难续。

沧浪在何处,思以濯吾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