蒺藜

爰有蒺藜,树之中庭。日月几何,维叶青青。青青之叶,不可采撷。

凌彼嘉卉,自以为杰。念汝非种,亦天所生。怜而勿锄,乃伤我于行。

呜呼!畴昔之日,有一溉之德。不以为德,肆为残贼。

蒺藜蒺藜,谁其树之?于汝勿尤,怛焉自思。

焦袁熹

(1660—1725,一作1661—1736)清江苏金山人,字广期,自号南浦。康熙三十五年举人。于诸经注疏,皆有笔记。有《春秋阙如编》、《此木轩诗集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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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时难得是高人,里社因君俗愈醇。松竹渐成风月好,只应终日听韶钧。

捧檄来兹邑,劳劳两载余。

亲庭千里隔,家信十分疎。

有妇闻多病,诸儿尽废书。

低檐秋雨滴,点点正愁予。

束发好鼓琴,自谓甚易工。初得一声似,旷若意已通。

学之既十年,兹理弥无穷。吾未忘吾手,焉令诸有空。

乳泉滴幽洞,箐木含远风。至音非可求,只在天然中。

与君别江树,十年滞行迹。忍使田园苑,可怜秋水碧。

道远梦何繇,雁促音难绎。一朝顾柴关,白云惊艳客。

涧松青若故,野人贫似昔。午饭供新葵,晚香论《周易》。

早梅覆屋红,积雪映峰白。一溪鸟语溶,四壁琴书泽。

任运有虚舟,放閒无火宅。相对绿樽开,起舞南山石。

人间契阔六年馀,清夜迎船过隐居。寒日当阶散霜雪,疏篁绕壁韵笙竽。

烧香遂入维摩室,振席闲研老氏书。久识先生有仙骨,莫年服食转清虚。

黑面小郎棹三板,载取官人来大船。日正中时先转柁,一时举手拜神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