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余葭白题唐子畏画韩熙载夜宴图

韩郎自是江北人,避地去作江南臣。更从江南到江北,便道江南有人忆。

归来笑拥名花丛,疏眉小面居当中。千枝银烛照舞影,满堂宾客看惊鸿。

门生解事执乐句,燕支拍碎声穿空。酣嬉跌宕君莫笑,一半桃李无春风。

宫中唱念家山破,烧槽哀怨传何穷。聊将群婢污名检,此意未必闻重瞳。

六如居士不并时,何由户外三更窥。笔底故有嫱与施,我不见画但见诗。

诗工直疑画逊之,眼饱铅黛嘲贫儿。从来裴休说法为人愿,不妨衲衣乞食随歌姬。

厉鹗

厉鹗(1692-1752),字太鸿,又字雄飞,号樊榭、南湖花隐等,钱塘(今浙江杭州)人,清代文学家,浙西词派中坚人物。康熙五十九年举人,屡试进士不第。家贫,性孤峭。乾隆初举鸿博,报罢。性耽闻静,爱山水,尤工诗馀,擅南宋诸家之胜。著有《宋诗纪事》、《樊榭山房集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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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风春满园,草木皆芳薰。

君看十八叶,具与凡卉群。

昔我来颍州,系马西湖滨。颍州绝褊小,所爱民心淳。

中间入南国,八载寄寿春。去颍无十舍,土风已顽群。

从兹重所处,不敢择要津。迁徙虽未固,常愿为颍民。

今者伯氏来,得官邑相邻。民愚少斗讼,所讯由饥贫。

吏戆不识字,况复能舞文。惟有租与贷,未免劳躬亲。

而我无官事,独得颐精神。日高偃空房,睡足方欠伸。

日暮近灯烛,诵书忘冠巾。懒来起复坐,自在如閒云。

忆昨游京师,交友千百群。贤否未可辨,正直惟仲纯。

仲纯年始壮,气概雄三军。文章不待学,下笔如千钧。

饮酒或一醉,万物如埃尘。近过颍州见,颜色弥清醇。

兄弟亦相遇,磊落皆奇人。邀我上书堂,为我拂素茵。

呼奴正大案,食饮罗甘辛。论议不惜口,彼此从天真。

夜川月色黑,笑语犹相闻。丈夫各有志,大者思经纶。

其志苟未得,不如安其身。何时买锄犁,耕凿颍水垠。

颍鲤如可钓,持竿就漪沦。相逢俟头白,不复思淮濒。

十年献纳侍彤墀,鸿渐閒思见羽仪。先哲所焚惟疏草,不留谠论后人知。

欲住村西日日慵,上山无水引高踪。

谁能求得秦皇术,为我先驱紫阁峰。

嵯峨南尽楚江天,七十余峰路几千。铜柱挂云堆汉表,祝融看日起山巅。

金书玉简从谁得,石鼓朱陵不似前。极目衡阳千万水,每闻鸿雁一凄然。

渊微造化古犹今,周孔羲皇一样心。不是盘旋周孔脚,羲皇心地若为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