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太师益公 其一

四海十年无武功,边人岁下还耕农。向来纷纭战争地,方今不见旌旗红。

东穷沧溟西尽蜀,道路行歌镇相续。奇祥异瑞□莫论,但道年丰万家足。

固知至治天相之,朝廷清明本无为。问谁始终主张是,一德享天维太师。

太师勋业青冥上,丹青已揭蓬山象。大鸿力牧空耳闻,未似身逢真圣相。

九重日侍慈祥宫,鸡鸣问寝声融融。人间快乐直馀事,都在指挥谈笑中。

太师少保各开府,玉带金鱼行按武。同时两相父子间,此事古今谁得数。

今年腊尾春全回,江梅正为生朝开。化工暗与人意合,更送雪花浮玉杯。

内中数出黄封酒,紫衣飞鞚无停手。跪奉传觞再拜频,天子劝公千万寿。

贱生鲁钝何足程,六年眼系文昌星。冷官无路报恩地,孤负翘林画姓名。

恶诗寄将千里远,引领南州望英衮。青芝赤箭傥可庸,此身许人良未晚。

洪适

洪适(1117~1184)南宋金石学家、诗人、词人。初名造,字温伯,又字景温;入仕后改名适,字景伯;晚年自号盘洲老人,饶州鄱阳(今江西省波阳县)人,洪皓长子,累官至尚书右仆射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,封魏国公,卒谥文惠。洪适与弟弟洪遵、洪迈皆以文学负盛名,有“鄱阳英气钟三秀”之称。同时,他在金石学方面造诣颇深,与欧阳修、赵明诚并称为宋代金石三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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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许忠臣子,仍为宪府官。自宜棠棣萼,复正触邪冠。

霜肃台中柏,香馀省署兰。鹰鹯与秋劲,冰玉莹心寒。

去路邻霄汉,无人怨镆干。流传庙廊语,耸激壮夫肝。

木鸡不与众鸡同,曾逐旌阳上碧空。

学得仙家餐玉法,至今木血不能红。

竹堂之作,爰究爰度。百堵皆兴,其究安宅。

竹堂之成,刻桷丹楹。爰居爰处,既安且宁。

竹堂之深,青青子衿。且以喜乐,鼓瑟鼓琴。

竹堂之幽,以遨以游。寿考维祺,良士休休。

从以孙子,本支百世。明明在天,用锡尔祉。

我闻自昔盘古既开乾坤异,爰以轻清为天重浊为地。

惟有磊磊落落之石质重而韵清,在乎山水之间各安置。

奈何天无石,肆有触之崩而柱折。有女娲取而炼以补之,所馀者青玄赤白皆分别。

迨夫百千万年,有祖龙骑之向东,而端州之石亶称奇绝。

此石当时既补天,至今天色尚依然。云胡得此以为砚,我想女娲岂难煮而燥之,乃听其益笔发墨呵气则泉。

吁嗟乎,女娲何不悟补天之微理,惜也此彼不知此。

粤自苍颉作书混沌凿,伏义八卦聊为尔。而乃上典谟,下风史。

民伪兹,圣人死。东家老儒炼六经以补之,而大儒曰仁,小儒曰理。

岂若太古三民,不相往来而已。祖龙焚书亦似矣,而何复有管城子。

管城子,舍此石而不可得。又千百年,而山之混沌是与人而俱蚀。

八分变体点画便,遂使君子小人交相美其文墨。

尔来文妖墨祟皆绝奇。家家书,人人诗。宝此一片石,而矻矻然仰天而思。

镂心刻骨,以裂此浑浑之元气。吁嗟乎,我欲补之,而几夜可补也。

我欲毁此石以补之,夫谁解其意者。我闻石之精,与三皇五帝在天之灵而俱愁。

夫何寸裂我石,而圣人之糟粕,尽以供伪儒之摹写。

岂不闻当尧之时水逆行,泛滥于天下使禹治之。

巨灵一擘,水皆东泻。夫石可擘,则亦可取而为砚。

禹若曰,余知其然。肆任土作贡,惟有怪石浮磬,与筱簜竹箭。

无毛颖管,无砚田片。何意于今数千年,山灵剥面谁为怜。

我今一片大于拳,取而怀之袖中。是亦伪儒之流也。

安得圣人尽驱此衣冠之盗,置之标枝野鹿之田。

使之思悠悠,腹便便。礼仪三百,威仪三千,还之未始有始之前。

谁为福始,谁为祸先。无表无得,日出而作,日入而眠。

我亦投此石于众人,众人不受,投彼女娲,女祸亦不必以供其补天。

夫何使我与文妖墨祟争此一片石,不耕获不菑畬,惟蠡测夫脉望之残编。

异地开龙泓,应接悦万状。仁祠辟唐时,结构妙意匠。

初堕白云中,忽踏苍松上。窈窕转层岩,崱屴出孤嶂。

竹深视听幽,苔滑行步妨。烂烂明花蹊,袅袅挂萝帐。

抖擞跻其巅,倚阑堪写望。风来林景清,日落岚气涨。

盈盈西子湖,绿净在杯盎。展席面青山,支铛温昔酿。

既酣恣谭谐,吾怀亦已畅。念彼辨才师,说法浩无量。

当年群贤游,前尘宛俯仰。残碑字模糊,云烟付幻妄。

良友幸招寻,消摇纵天放。浮生山水缘,著屐费几两。

归途闻流泉,殷耳一何壮。

老大交弥重,穷愁赋可传。对君犹故国,嗟我异当年。

砌冷蛩边草,霞明雁外天。菊花留醉客,秋色满离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