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之方忧韩公表大夫疾遽致仕乃蒙传视送陈州王枢密 其二

念公多疾病,使我频惊愕。可恃胆气大,何忧腠理薄。

九丹讵淩空,八石聊扶弱。无烦问安否,冘冘亦自若。

晁说之

晁说之(1059年—1129年),字以道、伯以,因慕司马光之为人,自号景迂生,济州钜野(今山东巨野)人。元丰五年(1082),进士及第,苏东坡称其自得之学,发挥《五经》,理致超然,以“文章典丽,可备著述”举荐。范祖禹亦以“博极群书”荐以朝廷,曾巩亦力荐。晁说之与晁补之、晁冲之、晁祯之都是当时有名的文学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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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心不觉远,事去劳追忆。旷古川上怀,东流几时息。
门前青山路,眼见归不得。晓梦云月光,过秋兰蕙色。

忆昔蓬窗订交切,墨花香动霏晴雪。文思酒况及诗情,强半奚囊满心血。

闲时先后纪生辰,尔我不盈三十春。自谓锋棱拟干镆,精力彻底无新陈。

讵知流光迅于电,晓风夕露寒侵面。坐惊霜鬓几凋零,又阅沧田一度变。

去年我生七十时,君挥翰楮气淋漓。今年七十君又至,我索枯肠无好诗。

此会从来羡稀有,莫将易得同敝帚。请看金穴与华貂,眼中之人犹在否。

多君仙骨匪凡伦,俯瞰青紫如浮尘。胸中武库未曾贫,况有后叶繁螽麟。

汴河之上河如弓,汴河之下河如龙。弓行千里正一曲,龙性变化无常踪。

神禹凿九河,放著渤海中。千五百年尚一决,大伾不北而趋东。

遂令梁泗间,至今朝陆暮壑无终穷。杀湍捧土谅非策,排沙漉海难施功。

《河渠》之书一寸纸,蜩螗万喙听者聋。提纲挈目示要领,客邸幸见中丞公。

中丞勋绩高当代,保障之功汴河最。汴城万里初为鱼,河北金堤又横溃。

公也捧节来治河,赤手与塞滔天波。指挥人徒三十万,北河柳尽南河柯。

大帚如山小如堞,一浪不敌冲风过。晨餐掬泥土,夕眠枕盘涡。

以身为石发为草,乃感帝力鞭鼋鼍。荆隆口闭神马塞,汴河南北重蚕麻。

岂知功高定遭忌,讴吟翻促弹章至。旋闻东郡罢王尊,那得通侯赏延世。

自尔长揖还东山,角巾啸傲江湖间。弈秋敛手向棋局,坐看黑白纷斑斓。

昨闻清口决,又报漕河干。高堰塞复漏,归仁筑未完。

胸中热血不可呕,相逢当路只缄口。丁宁翻向芒鞋客,画笏川原尽纡直。

淮泗之间皆土山,眼前此意无人识。养痈裹创愁内蚀,不病河南病河北。

负薪沉璧徒区区,疏不成疏塞非塞。吁嗟天意难可知,劝君且尽金屈卮。

淮黄清浊乱已久,南土岂合偏疮痍。复禹旧迹理亦得,灾黎百万将安之?

吁嗟天意难可知!且为公歌汴河诗,洗眼坐待河清时。

雨霁秋高最萧洒,北城登临俯原野。海外归来多感伤,脉脉江山待来者。

胡子可人能醉我,共看落日天边泻。吾侪未知所归处,复际中原动兵马。

丈夫忘世乃大雅,谋国区区策殊下。道旁茅屋犹有人,岁晚鸡豚足相社。

汉粉重番内样妆。新染冰肌,浅浅莺黄。广寒宫迥阻归期,襟袖空馀黯淡香。

江路迢迢楚塞长。梦里题诗欲寄将。觉来斜月又沉西,一点檀心,半染微霜。

高秋出郭门,名区访灵鹫。径路既逶迤,林峦错如绣。

怪石竞瑰琦,奇峰自辐辏。玲珑似雕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