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儿怨戏为敬承作八绝 其五

皎皎河汉侧,离离秋月影。扬辉出海峤,流光照金井。

余继登

(1544—1600)明河间府交河人,字世用,号云衢。万历五年进士。授检讨,与修《会典》。二十六年以礼部侍郎摄部事,请停一切诛求开采之害民者,又请罢矿税中官,皆不纳,郁郁成疾。著有《典故纪闻》、《淡然轩集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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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疾如治盗,要使复其常;藉曰用戈矛,全之宁欲伤。

彼盗皆吾民,初非若胡羌;奈何一朝忿,直欲事欧攘?欧攘虽快心,少忍理则长。

华陀古神医,煎浣到肺肠,取效虽卓荦,去死真毫芒。

君审欲除盗,惟当法龚黄,抚摩倘有道,四境皆耕桑。

我亦以治疾,不减玉函方。

忠臣必世有,烈女何代无。卓彼钟小吏忠烈,夫妇俱生同室庐。

死同穴此心,一誓永不渝。奈何一朝遭丧乱,六合四海驰兵车。

湘南草贼威颇振,湖广舟师气尤粗。据袁陷吉旋破赣,百官窜匿民剪屠。

驱令降服共剽劫,军中指点烦所图。钟文大骂恶贼怒,肯将麟骥随牛驴。

忠肝义胆弥激烈,贼乃甚怒刳其躯。其妻见之亦号呼,投井长溺从其夫。

后来死者亦无数,坚钢直节谁能如。我朝开国天所命,我皇建业地所扶。

大军昼夜急西土,神收电扫不足除。春风熙熙转寒谷,甘雨沛沛充旱墟。

危者以安流者止,唯有死者无由苏。嗟哉钟文不可得,死去当随巡远居。

伤哉其妻亦莫得,列传所载皆相逾。借令国史一遗落,此人此死真何辜。

此人此死真何辜,一为钟文歌只且。奸謏比比秽青史,可灭钟文夫妇欤。

步屣仍扶杖,抛书独凭阑。凝烟迷野望,积雨酿春寒。

麦陇抽新绿,花枝缀渥丹。韶华不觉换,犹作去年看。

青兖名州古,仙旌此地行。紬书周玉版,著录鲁诸生。

岱岳云霞阔,尧祠日月清。经过逢胜迹,题咏有馀情。

文山突兀接晴空,俯瞰群山培塿同。昨日市城西望处,此峰正是夕阳中。

江左初回暖,故山迟吐香。二月作梅雨,客心渡横塘。

乍经飞霙万井,又早散发西窗。此日红紫添妆,仙子艳寒簧。

水国停画楫,寒食感他乡。归来昼永,重帘还爇都梁。

甚单衣时节,颓阳庭宇,乱云极目愁举觞。